Saturday, March 31, 2012

Tuesday, March 27, 2012

信任

信任就像一张纸,皱了,即使抚平,也恢复不了原样了.

沒什麼是大得了的。只不過是一粒小麈埃。

Monday, March 26, 2012

Bye bye 舒小姐

最涼的不過人心。共勉之。

憎恨

懂得開始憎恨人, 原來憎恨人是死很多腦細胞, 及是很爽的一件事.

鏡子裂成碎塊, 世界沒有灰天,
更多更多的是沉默, 更多更多的是呼吸.
喝一口茶, 綠色的網仍死壓壓的在,
粗糙, 影子, 紅色的.
在最後的最後, 有一缺微笑
明白的.

Wednesday, March 21, 2012

蔣勳《此生──肉身覺醒》



自序




肉身覺醒



  在加護病房幾天,看到許多肉身送進來、又送出去。肉身來來去去,有時時間很短。



  肉身旁邊守候著親人,焦慮、哭泣、驚慌。



  肉身送出去的時候,蓋上被單,床被推走,會聽到床邊親人無法抑止地大聲嚎咷的聲音。



  隔著圍屏,或隔著牆,隔著長長的走廊,哀號的聲音傳來,還是非常清晰。



  肉身的來來去去很快,有時候一天會聽到好幾次哭嚎的聲音。



  如果在深夜,那聲音聽起來,特別悽愴荒涼,在空洞的長廊裡,留著久久散不去的縈繞糾纏的回聲。



  我低聲誦經,在無眠的暗夜,好像試圖藉著朗讀經文的聲音,與那久久不肯散去的回聲對話。



  「身壞命終,又復受身──」



  《阿含經》說到肉身敗壞,生命終了的時刻,卻又恐懼悲憫著還會有另外一個肉身在等待著。



  「身敗命終」的時刻,我會希望還有另外一個新的肉身來接續這敗壞已經不堪使用的肉身嗎?



  好像古代的埃及人,非常固執堅持要保存「肉身」。他們用各種嚴密的方法,把肉身製作成木乃伊,存放在牢固的巨石的棺槨中,封存在巨大的金字塔裡。



  我走進過三千四百年前的吉薩金字塔,木乃伊被移走了,冰冷、狹長、幽暗的陵墓甬道,也只有自己孤獨單調的腳步的回聲,走過數千年的甬道,好像回答仍然是肉身何去何從的困擾迷惑。



  埃及人相信死亡是「靈」(Ka)離去了,所以要好好守護肉身。



  肉身不朽,肉身不腐爛,肉身不消失,等待「靈」回來,就可以重新復活。



  木乃伊的製作非常嚴密,取出容易腐爛的內臟,心、肺、肝、腸胃、腦,分別用不同的罐子封存。空空的肉身,用鹽擦拭,去除水分,塞進香料防腐藥草,縫製起來,再用亞麻布一層一層包裹。



  最後戴上黃金面具,配帶胸飾珠寶,像圖坦卡門的木乃伊,套著一具又一具棺槨,棺和槨的形狀,都是圖坦卡門的像,儼然還是原來肉身的模樣 。



  不朽,就是肉身存在。古代埃及人堅持肉身必須完整存在,才有生命。



  木乃伊如果製作失敗,肉身還是會腐朽,埃及人就雕刻了巨大堅硬的雕像。石像笨重不好用,但還是可以勉強代替肉身。



  埃及的雕像因此嚴肅、端正、沉重,肉身直直地凝視著死亡,不敢有一點閃失輕率。



  肉身功課



  我在印度恆河岸邊看到處理肉身的方式卻與古代埃及完全不同。



  古印度的肉身充滿動態,打破埃及的中軸線規則,肉身豐腴,飽漲著性的原始慾望。肉身像熱帶的果實,流溢著甜蜜熟爛的汁液,好像知道生命短暫虛幻,要在消逝以前盡情讓肉身享樂。



  古代翻譯成鹿野苑的瓦拉納希(varanassi),是佛陀悟道以後第一次為大眾說法的地方。



  我對佛國淨土有不實際的幻想,第一次到了現場,才發現沿河原來都是火葬場。



  悟道的開示,畢竟是要從這麼具體的肉身的存在與幻滅開始說起的吧。



  河邊一座一座冓木架成的床,有些簡陋草率,有些繁複講究,上面都躺著一具等待處理的肉身。



  肉身四周堆放鮮花。親人朋友環繞,誦唸祝禱,僧侶作法,燃起冓火。火光熊熊,濃煙一卷一卷升騰,肉身焦苦煎熬,彷彿在火光中嘶叫,空氣中都是肉身的腐爛濁臭混合著鮮花甜熟糜爛的氣味。



  「身壞命終,又復受身──」



  《阿含經》的句子變成了具象的畫面。肉身敗壞,燒焦、斷裂,頭、手、足、軀幹,隨灰燼一起推入大河。大河浩浩盪盪,飄流許許多多的「身敗命終」的肉身。



  同時,黎明日光初起,有婦人懷抱新生的嬰兒,走進大河沐浴。親友環繞,誦念祝福。同一條河流的水,安息肉身的結束,也淋灑在嬰兒頭上,迎接肉身的開始。



  在這河邊說法,「身壞命終」,就有了現成的教材吧。



  原來,「肉身」是要做「肉身」的功課的。



  從原始佛教來看,「身壞命終」之後,期盼修行到「不復受身」。



  不再有肉身,不再接受新的肉身,不在重回人間,所以用「解脫」來說死亡。



  「解脫」是說──像解開鈕扣、脫去衣服一樣,不再受肉身牽累。



  如果,還有「肉身」,是因為「無明所繫,愛緣不斷」。



  還有「愛」,還有「緣分」,牽連不斷,這個肉身就還會再回來,尋找新的肉身,再一次受肉身的生老病死之苦。



  我聽到病房走廊的聲音來來去去,是那些「愛緣不斷」的肉身在踟躕徘迴不去嗎?



  朋友嘲笑我,修行到「不復受身」,談何容易。



  一點點牽掛,一點點放不下的愛戀,一點點捨不掉的貪癡,一點點緣分捨不掉,就又要回來了。



  我總覺得長廊盡頭,有許多賴在門口不走的肉身,因為還有什麼東西沒有帶,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辦好,或著,因為親人的哭聲哀嚎,愛、恨,都捨不得,使那已經走到門口的肉身又要回頭了。



  「身壞命終,又復受身──」



  我愴然一笑,知道自己也是不容易俐落走掉的肉身之一。



  曾經跟父親的肉身告別,覺得是艱難的功課。幾年後,跟母親的肉身告別,更是艱難的功課。



  然而,我知道,還有更艱難的功課要做,有一天,必然要和自己的肉身告別吧。



  跟自己的肉身告別,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



肉身缺席



  我曾經訝異中國美術漫長歷史裡「肉身」的缺席。



  走進西方的羅浮宮、大英博物館,無論埃及、美索不達米亞、希臘、羅馬、基督教文明、印度,都是以「肉身」作為美術的主體。



  西洋和世界美術,多是一個一個「肉身」的故事,維納斯從海洋中升起的美麗的肉身,基督釘死在十字架上受苦的肉身,悉達多坐在樹下冥想的肉身,愛染明王貪嗔痴愛的肉身──那麼多「肉身」的故事,使人讚歎歌哭,驚心動魄。



  然而,走近故宮,幾乎看不到肉身的存在。



  肉身變得非常渺小,小小一點,隱藏在巨大的山水之中,山巔水湄,一個渺小的黑點,略略暗示著宇宙間還有肉身存在。



  然而,肉身太小了,小到看不出姿態表情,不知道這肉身是哭還是笑,是歡樂還是憂傷。



  如果拍攝電影,把鏡頭拉遠,人變得很小,就看不見肉身的喜怒哀樂了。



  東方的長鏡頭美學,仍然在山水裡說著肉身在宇宙間尋找定位的寧靜哲學。



  西方的鏡頭,卻常常是逼近的特寫,逼近到可以清楚看到臉上每一絲皺紋,看到暴怒時眼角的紅絲,看到肉身顫慄、怖懼、痙攣,看到肉身貪婪、狂喜、癡騃。



  肉身沒有迴避肉身的功課,肉身煎熬、受苦,或許是肉身覺醒的起點吧。



  這個肉身,或許不只是在做這一世的功課。



  在長廊甬道的盡頭,我總覺得自己的肉身裡有古代埃及的基因,恐懼肉身消失的緊張沉重,那是數千年前肉身遺留的記憶嗎?



  封存在石棺裡,等待「靈」的歸來,等待「魂魄」歸來。然而,好幾個世紀過去,沒有等到Ka,等到的是盜墓者,他們挖墓掘墳,盜走珠玉金飾,肉身被遺棄,在幽黑的墓穴一角,聽著匆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如果我的肉身生死流轉,從古代埃及到了兩三千年前的希臘,我會是運動場上帶著桂葉頭冠的選手嗎?



  雅典國家考古博物館裡有許多墓碑,全身赤裸的男子,輕輕把桂葉冠放在頭上,不知道他肉身結束在幾歲,然而雅典人堅持在墓碑上鐫刻自己在青春完美時刻的肉身。



  他們的肉身就在此時此刻,他們不等待,沒有時間等待,肉身在青春數年間達到極限的完美,這就是不朽了。



  我一直覺得身體裡有一個少年伊卡魯斯(Icarus),背上裝了蠟做的翅膀,不知死活,高高飛起,試圖親近太陽的高度。



  我驚叫著墜落,看到蠟的融化,翅翼散落,伊卡也做完了他悲壯的肉身功課嗎?



肉身覺醒



  如果我是伊卡,從希臘高高的空中墜落,肉身重重摔在土地上。夢醒了,摔在中國的黃土高原上,忘記了曾經有過的高高飛起的渴望,肉身踏踏實實貼近依靠泥土。像泥土一樣髒,一樣卑微,這肉身來自塵土、又歸於塵土。



  最像泥土的肉身是中國上古遺址裡出土的俑。在陜西半坡、甘肅馬家窯,許多土俑只是初具人形。五官眉眼都很模糊,甚至只有一個頭,肉身只是一個瓶罐。



  沒有埃及的威嚴壯大,沒有對抗死亡、凝視死亡的莊嚴專注。一個泥土隨意捏出的人形,對自己肉身存在的價值好像毫無自信,無法展現希臘肉身在運動裡鍛鍊出來的骨骼肌肉的完美,也無法像印度,在極致放縱官能享樂裡,發散出肉體飽滿豐腴的誘惑。



  走過埃及、走過希臘、走過印度,在漫漫黃土的大地上,我的肉身茫然迷惑,不知道自己存在究竟有什麼意義。



  那些來來去去的肉身魂魄,各自用不同的方式說著他們肉身的故事。



  然而,我在茫然迷惑裡,好像長長的甬道盡頭,沒有光,沒有出口,彷彿一場長長困頓的睡眠,等待覺醒,卻總是醒不過來。



  看到自己的肉身,吊掛著許多點滴,貼著膠布,各種儀表記錄器嗶嗶的聲音響著。



  我看到黃土窯洞裡鑽出一個人,灰撲撲的,初具人形,眉眼模糊,不知喜怒哀樂,跟遺址出土的土俑一模一樣。



  「這是一個人嗎?」



  我固執驕傲、自大、貪於愛美、尊嚴的肉身,卻在這麼卑微的肉身前面,起了巨大震動。



  我知道,肉身的功課,或許沒有做完,也沒有做好。



  許多賴在甬道門口,扒著門框,不肯離去的肉身,一點也不悲壯尊嚴,一點也不驕傲自信。



  使我深深咀嚼著「好死不如賴活」這麼粗鄙的民間諺語。



  這麼粗鄙,卻這麼真實。



  肉身能夠像尸毗王,為了救下一隻鴿子,把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切割下來,餵給老鷹吃嗎?



  肉身可以像薩埵那太子,投身躍下懸崖,粉身碎骨,把這身體餵給飢餓的老虎吃嗎?



  敦煌壁畫裡一幕一幕捨去肉身的圖像,與甬道裡匆匆忙忙、來來去去的許多肉身交錯而過。



  我在尋找自己的肉身,想要跟自己好幾世、好幾劫來的肉身相見相認。



  2011年9月12中秋



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518996

Tuesday, March 20, 2012

展覽:ELSEW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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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ickr 上的相片集 展覽:ELSEWHERE

Artist : Alice Lau
Location : Gallery Livi
3/9/2012-4/7/2012

Saturday, March 17, 2012

展覽:《僅僅陌生》Familiar Stranger

展覽:《僅僅陌生》Familiar Stranger
Artist : 曹穎褀、許劍豪與黎朗生聯展 Cho Wing Ki, Philip Hui, Sunday Lai
日期: Feb 11th to Mar 17th, 2012 (Tue to Sat, 12noon - 6pm)
 (Closed on Sun, Mon and Public Holidays)

Website: http://www.redelatio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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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ist : 曹穎褀、許劍豪與黎朗生聯展 Cho Wing Ki, Philip Hui, Sunday Lai
日期: Feb 11th to Mar 17th, 2012 (Tue to Sat, 12noon - 6pm)
(Closed on Sun, Mon and Public Holidays)
Website: http://www.redelation.com/


如果說每個人都是一個圓圈, 自我就是圓圈的中心點.
那, 我跟你之間, 你跟其他人之間的距離, 是不是直徑的長度?
那, 我跟你的世界是不是直徑 x 3.14 ?
科技發達, 資訊澎湃, 人與人之間聯繫彷似更緊密
溝通的方法多了, 見面的時間少了.
距離是遠還是近了.

恐怕, 這是我們無法理性計算的部分

[This exhibition is about distance.]
這是一個關於距離的展覽.

這是Reds Cheung 策展語的第一句, 讓我想起了剛從山下走上山來這畫廊的距離.
氣未喘定, 我的心已經靜下來了. 因為眼前這些畫作.
像是把時間凝結了, 時空停頓了.
思緒離開了這個肉體.


IMG_1474 Cho Wing Ki, Identical Twins, Oil on Canvas, 49cmX89cm, 2012

首先, 是Cho Wing Ki 的作品, 近乎單色的處理, 像在重閱舊照片.
有時, 我們的過去, 連腦袋也記不牽, 只有靠照片來保鮮回憶.
透過Cho的reproduce, 畫面不再只是記錄人物及地點, 而是一份緬懷, 執著, 及印象.
她刻意省略背景的細節, 著重處理人物或事物重點的部分.


Phillip Hui, Running Dog, Oil on Canvas, 122cmX92cm, 2011

相對地, Philip Hui的, 顏色就較為豐富. 從狗的形態, 牠是奔跑中.
從顏色的使用, 牠是在思考而減慢. 從畫面的分佈及地上的影子, 牠是停止.
一切就像是一個舞台, 牠不能控制自身, 一切都會被安排的.


Sunday Lai, Image 01, Oil on Canvas, 122cmX91.5cm, 2011

在Sunday Lai身上, 看見的又是相反的, 畫面是靜靜的, 可是心內就有電視偶然會閃一閃的興奮,
彷彿就真的會有人走進畫面, 被我可以監視. 當我站在諾大的畫布前, 伸手可以觸摸的, 只有畫面. 當中描述的地方/空間, 是如此的陌生, 但被監視的感覺卻是如此熟悉.
這不就正正是我們每天的經歷嗎? 好久不見的朋友, 卻又可以從電腦知道他的一舉一動.
我們的生活每天都在不同的渠道跟外界接觸, 卻又彼此不見一面.

這次展覽的作品, 表面看來都是刻意的, 不真實的.
其實, 人生又有多少事不是刻意的, 是真實的?
人與人之間, 即使當中夾雜多少歡樂與感動, 但實實在在的, 仍是有一份距離.
藝術家在畫作上, 令觀眾勾起對自身及他者的存在覺悟.

by 白芹@Viewor

Friday, March 16, 2012

創作思考I.N.G. 3.16

死亡帶走了記憶的證明
存在帶走了當下的記憶
活著是為了記憶
死亡是為了完滿

你說你要走了.
我不捨, 抓住你的手臂勉留.
腦內所有跟你的過去, 化成了文字, 化成了黑線
黑黑的線像音樂, 從腦內跟你的離去的腳步飄離.
白色的紗裙仍潔白, 沒有沾染一點點的黑
就這樣, 你走了, 把我的記憶也帶走

Thursday, March 15, 2012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靚仔~!!!^^
(拎張舊相充下數~ =P)




BTW, 今日收到一個好好好好消息~ 好開心又緊張~ 呵呵~^^


發了個惡夢,爸爸從高處意外墬下。
地點又是碼頭。同一個地點,這一年不停出現在夢中。我們又是在登船,去一個不知道的地方,我只知是趕時間,是去玩的。
我沒有記憶是有關碼頭,很奇怪。
醒來了。

Wednesday, March 14, 2012

Tuesday, March 13, 2012

Movie : 伊朗式分居 & 昨日的記憶

呢幾日好多事.. 冇哂心機. 神推鬼撞下, 去了看-伊朗式分居.




人性啊~ 總是充滿矛盾, 好奇, 無底, 煩惱, 困惑, 無知...

最後是出賣, 利用, 背叛, 離棄, 猜疑, 愚昧, 衝動...



我想起了'母親的告白'



昨天去了看-昨日的記憶



迷路
編導:姜秀瓊
演員:張震、隋棠
彩色 /2011 /18'
記憶如碎鏡崩散,失智的爺爺走失了,震生在街頭奔走尋找,回顧曾和爺爺共同經歷過的一切,如今是無法放下的責任還是不願割捨的負擔?導演認為,惟有在你肯狠狠注視生命時,遺忘才會真正產生出意義。張震與隋棠風雨同路,擦出全新火花。

阿霞的掛鐘

導演:陳芯宜
演員:顧寶明、譚艾珍、柯奐如
彩色 /2011 /19'
老社區都要變更了,患有失智症的阿霞被女兒接去同住,離開住了一輩子的家,也離開了關於老莊的所有記憶。老莊是阿霞的老鄰居,在阿霞丈夫過世後,默默照顧 她母女倆。這天,阿霞突然逃離了新家,脖子上掛著一把不知要開哪一扇門的鑰匙,跑回老社區找老莊⋯⋯導演試圖將失智老人與城市空間記憶的消失做聯結,感受 老人面對快速變化的心境。

我愛恰恰

導演:何蔚庭
演員:丁強、馬之秦
彩色 /2011 /15'
愛,你還記得嘛?患有失智症的老先生和外傭到公園散步,卻遇見他的初戀情人。當重逢變成首遇,最後的愛便像是初戀。老先生與老太太跳起了恰恰,那是最好又 最壞的時光,他們再一次開始第一次約會。導演巧妙運用《曼波女郎》中的《我愛恰恰》重現美好戀愛時光,讓更多時光停格現在,愛得即時。

通電

導演:沈可尚
演員:李烈、郭采潔
彩色 /2011 /20'
小潔和患有失智症的婆婆以及工作繁忙的媽媽一起生活著。失智的婆婆病情愈來愈嚴重,常常分不清楚時空而陷入自己過往的記憶,趁小潔或媽媽不注意的時候把家 裡搞得天翻地覆,而媽媽總竭盡所能地維持住家裡的秩序,努力成為那個不倒的巨人。夾在兩個女人之間的小潔,放不下婆婆也心疼媽媽。

唉... 喊死我了...

昨日的記憶, 說的是失智病, 即老人痴呆.

他們都會慢慢把最近的事忘了, 把以前的事勾起.

身邊的人都被勾起的回憶弄得傷痕累累.



一個婆婆不斷地把車窗弄上弄下, 我想起我小時候.

那時候的車窗是有一個手柄轉轉的, 每次我坐上車, 我就轉轉轉.

有一次, 在的士上, 司機罵我在玩. 到今天仍很記得.



一個把鎖匙掛在身上, 卻忘了是開那一個門的婆婆, 她只記得內裡放了很重要的寶貝.

我也有一把永遠沒有那個門的鎖匙, 每天帶在身上, 那一個出入口已經換上了新的鎖, 可是我的記憶在舊的門後, 不在新的門內.

婆婆回到已被地產商回收了的舊居, 找到了門, 徐徐開鎖, 整幅牆隨之倒下. 婆婆及女兒呆站, 她忘了鎖後有什麼, 也忘了應該有什麼, 甚至忘了曾經有此鎖. 她不懂傷心, 因為她忘了所有.

有一些東西是帶不走的, 有一些記憶總有天會消失, 有一些感情會放下的.



一個年輕媽媽不斷寫日記給孩子, 怕孩子忘了小時候的事

其實孩子要忘掉的為什麼要記下, 媽媽只是貪心地把所有的事都記下, 浪漫化, 張震說的.



片中不斷出現相片, 對病者來說, 相片又有何用, 相中的人都是陌生的, 他們只記得曾經的名字, 曾經的感覺. 對方的樣貌以及生活的點滴都隨失禁的身體老化, 流出身體.



二片中都有出現報紙, 我這才想起, 報紙, 為什麼, 我其實不明白. 是不是報紙是唯一可以告知他仍存在的憑據? 是不是每一天的報紙告知他在世上生命了多少周期. 其實我不明白.



很好奇他們有病時, 腦子在想什麼.

不該忘的人及事都忘了, 不該記的事及人卻如昨日.

如果我有病, 該真的很諷刺吧.

拼命要忘掉的事總又記起,

拚命打造的人生卻又消失.



人生.



先寫到這, 要趕文.
 

Thursday, March 8, 2012

記住微笑的形狀

天氣太濕了, 一房的紙啊書啊都在垂死掙扎, 收拾一下的時候,
在抽屜找出了一封沒有寄出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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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嗎? 有一段時間沒有遇上你了, 生活得好嗎?
最近天氣總是濕漉漉的, 牆上都結水了, 所以想起你了.
原來我們很久沒有聊近況了, 一點也沒有發現時間消逝的如此快呢.
就好像突然發現, 原來一年已經過了四分一.

不知道你有沒有濕掉, 可以用負離子風筒吹乾, 馬上會變得好看~
上次送給你的杯子有用嗎? 他的造型令我想起你.

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 我睡在床上, 看見你在對我微笑, 媽媽爸爸都在旁, 他們也在笑.
你跟我的朋友也很合得來, 每一次你出現, 我的朋友們也會跟著很快樂. 那真是一個美好的時光.

說實的, 當你和出現在我身邊的人一起笑, 有時我很妒忌你的大愛. 有時, 我的心總是七上八下.
於是, 我也很拚命地跟著你笑. 即使, 有時很累.

後來, 我發現, 我忘了為什麼要笑.
一切好像是理所當然的, 好像是必然的, 好像是... 一種責任.
然後, 我忘了要保持笑的原因.

當我一直一直笑, 我就一步一步離開了你. 我以為, 我已經不需要你.
其實我也有想起過你的. 偶爾一個人坐下喝茶, 我會以為你坐在我對面, 靜靜的.
偶爾下雨, 我會以為你在輕拍我的肩膀.

我才不會這樣絕情, 把你忘掉呢. 呵呵.
我知道你也沒有.

所以, 當天氣濕漉漉的時候, 我想起了你. 那天, 我也是濕漉漉的出世的.
而我第一次開眼, 看見的, 就是全身白衣裳的你, 我的天使.

說是白, 倒不如說是光, 這就是你. 而我這邊, 只有黑, 黑眼珠子放眼去看的, 全是黑漆漆.
不過我更期待的是與你的見面, 想起都有一點興奮呢.
再見的時候, 我又會是濕漉漉的, 沒法子呢, 那些覆蓋在我身上的泥土啊, 就是不可以乾燥點, 不過你懂的.
那天會是一個盛大的派對, 我所有的朋友及生命中出現過的人都會出席, 你也當然要來. 跟他們聚聚舊麻.

快把你的翅膀吹乾吧, 免得著涼了. 遲點見.

魔鬼上

Tuesday, March 6, 2012

每一次嘆氣,就有一個幸福遛走。
每一次哭,都會躲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因為不想惹你麻煩。
-華麗的挑戰

創作思考I.N.G.

抽象主題, 有關記憶及死亡, 記憶的畫面總是很模糊, 細節忘記了, 但有時卻又會突然很清楚赤裸在你面前. 你以為現在一刻發生的事是最真實及清楚, 其實你看見的, 不過是假象, 在外表的包裝下, 我們都會表現幼稚, 什麼也做不了, 思想空白, 就好似死者.   當記憶愈走愈遠, 現實就在你面前, 其實你分不清, 跟你之間的距離, 哪個較近哪個較遠.
這是open end, 沒有ans.

真和假, 記憶與當下, 應當看清哪些, 又有哪些可以看得清, 又甚其實不用看清.
就好似死亡, 他沒有一個絕對的定義.
是一個完結, 也可以是一個開始.

http://geopolicraticus.wordpress.com/2010/12/03/human-nature-and-the-human-condition/

ML 問: 簡單點來說是否真實與虛構?




我也不知道...
會繼續思考

Sunday, March 4, 2012

周末的懶洋洋

一開始工作, 就想睡.... 周末, 是用來寫文字的, 可是.. 我只是想睡..

總是重複地擔心, 傷心, 放心, 開心, 又擔心, 傷心, 放心, 開心.

自己都有點累了.

最近在想畫的事, 再探討多一點死亡的東西, 一點消失的東西.

我想起過老鼠, 早二天, 一隻死老鼠在我前面, 我最怕的. 除了嘔及尖叫, 原來我什麼都不會.

就這樣, 我想起了死亡, 我要畫老鼠, 即使畫到嘔.

某人昨晚捎來了一首歌

"在生活中我們一定會遇到恐懼與害怕,這首歌鼓勵我們不要害怕,勇敢的去面對。"

Thursday, March 1, 2012

三月

思念,是心空得說不出一句話。
思念,是害怕夢𥚃與你一起。
思念,是呼吸急促得心酸。
是一個地球的撕裂。
卻現實迫自己去習慣,磨滅心智,殘殺靈魂。